日本 -
惟物论 006
口述 | 李小牧
主播 | 张钰良
出品 | 惟物论FM
我给你们讲一个故事,刚好是早几天发生的事情。
那时候从中国来了两位在网络上认识我的女孩子,她们长得挺漂亮,看上去很有钱的样子。她们问我:“小牧哥,你能不能告诉我,如果只有72小时在东京,玩什么好?”
我说:“东京你们经常来,能有什么好玩的?应该到乡下去。”
但是她们说:“我们还是想体验你们那个歌舞伎町。”
在歌舞伎町,女孩子只能去牛郎店,我告诉她们应该去爱的本店。本来我真的很忙,在她们酒店喝了一杯啤酒,就急急忙忙走了。但是第二天早上醒来以后,我觉得有点后悔。我就发了一个微信,说今天晚上或者明天晚上的10点钟以后,我可以陪你们去玩。于是我们约了第二天晚上,我带她们去爱的本店。
爱是那家店的店名,本店就是本部的意思。那家店已经有四十五年历史了,我跟他们的老板很熟,现在他进了老人院,已经快80岁了。他以前很精神,带一条很大的狗,开一辆劳斯莱斯整天在歌舞伎町附近晃,狗就扒在车窗户上。三十年前,我刚刚到歌舞伎町的时候,在一家酒店打扫卫生,那家店在我的斜对面,我看那里的牛郎都穿得很帅,就对那家店很向往,想着自己哪天要是能做牛郎就好了。我穿着从中国带来的西装到那里面试,那个老板说:“小伙子长得还不错,等你学好日语再来找我。”但等我学好了日语,我在日本已经成名了。
但是后来我因为出一本书又去采访过他,对他的店就有了一个整体的了解。而且他也想出书,但是日本的牛郎店还是会被人家斜眼看,毕竟是搞情色风俗的地方。不过正好我这个出版社帮我出书的女编辑担当(责任编辑),学生时代在歌舞伎町工作过,也就同意了。我在那本书里采访了十六个各种各样的人,而这个老板是作为头条。很多年过去以后,我再找到他的时候,他说:“你要是早来就好了。”但是我开玩笑说:“后来我学好日语又忘记这事了。”
爱的本店是现在日本历史上最早的牛郎店,也是最豪华的一家店。我有两部电影都借那个地方拍过,上次冯仑来的时候,我还专门带他到那家店去过,实际上也是一个采访。这次我带着两个女孩子去,但如果我一个人给她们两个做翻译是很累的事情,因为那些公关很会讲话。我本来也想去玩的,但假如做了翻译,我自己就没有办法喝酒,没有办法聊天了。
我为什么喜欢去男公关店呢?因为我作为一个男人,很多服务的意识都是跟他们学的,包括怎样跟人讲话、聊天。哪怕他们有时会讲点小黄段子,但是也讲得很到位,让人感觉那完全不是色情,而是讲到你的生活里面去了。他们的服务很专业,包括他们的眼神、动作,还有换烟缸、帮客人点烟。给女孩子点烟不能直接竖着来,要把打火机横着放,这样的话,不管火苗大小,都不会烧着人家。每个细节他们都很注意,而且很会讲话,我觉得跟他们聊天本身就是一种学习。所以我以前在日本写专栏,看到那些男性职员不努力的时候,我就说他们应该到“歌大”——歌舞伎町社会大学,来学学我们的牛郎是怎么做服务的,是怎么敬业的。
在爱的本店老板还没有进老人院之前,我经常带很多客人去那里玩,也会带自己的女朋友去。那次我带着那两个女孩子去了那家店,还帮她们找了一个翻译,一共是三个女孩子。如果有翻译不准确的时候,我偶尔帮她们纠正一下。毕竟我比翻译去的时间早,知道他们讲的是什么。
他们店里有好几个有名的牛郎,比如流星,在日本的网络都查得到他,绝对是他们店里的大牌,也亲自来陪我们聊天。因为那几个女孩子是第一次去,只有两个小时的时间,但这两个小时里,一共换了六批男孩子陪她们聊天,大概每十五分钟就换一批,每次都来四个男孩子,因为也要有人陪我聊天。到了最后的十分钟,在她们之前见过的所有男孩子当中,如果有还想让他再来一次的,还可以让他再来一次,这种服务简直是做到极致了。她们每人选了前面聊过天感觉最好的男孩子来,还有两个女孩子想选同一个人,那不行,得换另外一个人。最后她们把店里三个最优秀的,也是她们自己感觉最喜欢的男孩子叫了过来。就这样,又来了四个男孩子陪我们聊天。
她们三个人都没有选那家店里部长级的流星,因为他年纪比较大一点。这三个女孩子当中,一个人是27岁,另两个是30岁左右,她们都是搞时尚的,后来我才知道到,他们是带模特来日本拍东西,就像经纪人一样。那天店家也没有多收她们一分钱,让她们了解原来日本的牛郎是这样服务客人的,并不是一定要带着她们出去玩,要摸她的手,要跟她抱啊或是怎样。尽管语言不通,但是可以翻译,而且他们会简单的英文,所以沟通得很和谐,很融洽,很高兴。
歌舞伎町的牛郎店只能营业到12点,但是那几个男孩子还想挣点钱,就说:“我们这里12点关门,但是我们有吧台。”牛郎店的吧台都可以开到早上,但坐在旁边聊天的,不管男的女的,只能到12点,这是歌舞伎町的规矩。如果他们站吧台里面,客人在对面跟他讲话也可以,那样他们就可以再挣一次钱。但是那几个女孩子不想喝酒了,也和他们聊够了,所以她们要去我经常在朋友圈里发的一家像居酒屋一样的日料店。那家店24小时营业,看上去装修很普通,木凳子木桌子,很简单,但是吃的东西不错。
那家日料店叫鲜鱼甲壳类同好会,是我经常去的地方。我自己开湖南菜馆,但是老吃自己的中华料理没有意思。我喜欢吃日本料理,到晚上睡觉之前还要喝点清酒。那几个女孩子也没有去过那家店,就说要陪我一起去。我们在那里吃了不到一个小时,流星的电话就打进来了,说:“刚才最后陪你们聊天的那三个男孩子还想一起来喝酒,我们现在过来。”我说:“好呀。”结果他们又来了四个人,继续和我们聊天,又聊了三个小时,一直聊到了凌晨三点钟,而且他们自己把自己的酒钱买了。
他们叫了一大桌菜,大家喝得都很高兴。那两个女孩子是第二天的飞机,有一个男孩子就开玩笑说:“明天我们下午四点钟到羽田机场,我们一起去中国。”那几个男孩子很会讲话,搞得这些女孩子下次还想来找他们玩,简直就变成朋友了,还加了他们的通信方式。
我们虽然是在吃日料,但在前后五个小时的时间里,那两个女孩子实际上把整个日本,特别是日本的男士服务了解得比较透彻了。她们可以问那几个男孩子喜欢什么样的女性,那几个男孩子也可以问她们,中国的女孩子喜欢什么样的男性。这种沟通和两国文化碰撞,带着一点点情,一点点色,让他们就像一对男女朋友一样。尽管没有性的交往,但这样的交往最真实。我们大家喝清酒,小杯子一碰一碰的时候,那个情调真的很好。
在爱的本店,他们所有牛郎的服务,不管是对女性也好,或者是跟男性聊天,一定是凭智慧,而不是凭肉体。所以从他们身上,不光是我能学到东西,我也觉得中国游客来了以后,也可以跟他们聊聊天,倒不是说去看他们的形象,或是看他们形体,主要是看他们怎么做服务的。日本是个大男子主义国家,但日本的男士服务竟然能做得这么优秀。其实女性更需要被服务,所以我建议中国的男性都应该跟他们学学。
现在的歌舞伎町大概有两百多家牛郎店,他们有一个协会,我跟他们各店的会长关系都很好。2015年,我用两个月的时间做准备,去参加日本地方统一选举,也就是竞选新宿区的议员。尽管只有两个多月的时间,但就是这些牛郎给我投了不少票。
那次的女孩子想去了解牛郎文化,牛郎店里的男孩子也想挣点钱,双方都有自己的诉求。我也刚好可以趁着和他们聊天的机会,继续搞好与他们之间的关系。其实只要把一些事情串起来,整个社会就会变得很和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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